李悔之:给“中国唯一哲学家”邓晓芒上一节启蒙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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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晓芒是中国唯一哲学家”,是易中天教授对老乡、老学友邓晓芒教授的公开赞誉,今天,就要对这位“中国唯一哲学家”上一节启蒙课。

为何要向邓晓芒教授上一节公开课?皆因前几天前网上漫游,发现了半年前的一篇有意思的文章:《邓晓芒:“当代中国,需要进行第三次思想启蒙”该如何理解?》,打开一看,是大名鼎鼎的邓晓芒教授将过去多年发表过文章集合成册刊出版,一位在读博士生为新书撰写的荐文。读后再百度一下,发现《腾讯新闻》、新浪网、《新快报》、《新京报》等媒体都发表了其他作者的荐文,细读这些荐文后,遂生了对邓晓芒教授上启蒙课的心愿。

首先,很有必要谈谈邓晓芒教授的“荣誉职称”问题一一几年前,他百度百科的名片,就令我吃惊不小,因为上面赫然写着“邓晓芒,中国著名哲学家、美学家、批评家”,当时我就纳闷:只知道邓晓芒曾任武汉大学哲学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华中科技大学哲学教授、博士生导师,近十几年也以“批评家”身份而扬名海内外,何时又成了“中国著名哲学家”?几年后,我见“邓晓芒,中国著名哲学家”衔头依然在百度百科巍然屹立,几天前,我又发现《新京报》为邓晓芒《批判与启蒙》一书所写的荐文上,也介绍邓晓芒为“中国著名哲学家”。

在此,我想问邓晓芒教授:“哲学教授”与“哲学家”是同义词吗?一一出过十几本谈哲学的书就“中国著名哲学家”了?有自己的哲学范式,有原创的哲学基础理论、哲学体系的哲学吗???知道学界泰斗钱钟书为什么在《围城》中借人之口调侃说:“中国只有哲学家学家,而从来没有哲学家”?知识当今中国知识界无人敢称哲学家吗???包括名气比邓晓芒牛得多的刘小枫一一人家可不是像邓晓芒那样是武汉大学的国产博士,而是瑞士巴塞尔大学的洋博士!

我绝没有轻视国产博士的意思:赵林教授也是武汉大学国产博士,可是我就经常在视频中观看他的哲学课一一他讲的西方哲学课我就十分爱听,而邓晓芒教授讲的康德哲学我就不喜欢!

有人会说:“称呼上的事是小事嘛,何必太计较?!”果真有人这样和稀泥,我会很郑重告诉他说:自封“中国著名哲学家”,滋长个人虚荣心夜郞自大事小,以己昏昏使人昭昭误人子弟事大!另,作为一位经常批评他人的“批评家”,首先自己立身要正,处处严于律己一一一面抨击刘小枫教授抛出“国fu论”,批评刘小枫的“学理”,一面自己又搞江湖瞎吹那一套,己身不正,焉能正人?

我之所以要首先指出邓晓芒教授的“荣誉职称”问题,并非吹毛求疵,也非节外生枝,而要告诉大家:口无遮拦、满嘴跑火车,是邓教授老毛病了一一早在2014年于《共shi网》读到邓晓芒《中国知识分子没有尽到启蒙的责任》一文时,当时我便大吃一惊,若该文不是他与《共shi网》主编袁训会先生的对话录,我真会怀疑此文乃另一个邓晓芒所作一一因为此文漏洞百出,简直如酒徒醉后胡言!当时,我便以巜中国知识分子果真没有尽到启蒙责任吗》为题予以驳斥,《共Shi网》还头版登出,文中我指出:在管道淤塞的条件下,指责“中国知识分子没有尽到启蒙的责任”,就如同指责韩国政府刻意阻饶南北韩统一一样荒谬怪异!

另,邓晓芒文中说“鲁迅算是中国自 由主义一面旗帜”(注意,是“旗帜”,而不只是自 由主义者,真正可笑至极:自 由主义是一种以自 由为人生最高价值,并以相应的制度作保障的政治理想和人生哲学(在哲学教授面前谈何谓自 由主义真正是罪过),对鲁迅先生生平事迹有所研究,对自 由主义一词定义真正了解的人,都不会把“左联”的一面旗帜,说成是“自 由主义一面旗帜”的胡话来一一把胡适的招牌摘过来给鲁迅,让人实在不可思议!请问,据说是鲁迅先生“粉丝”的邓晓芒教授:遍观《鲁迅全集》,哪一篇是谈自 由主义的???又问,知道哪位伟大领袖说过鲁迅是“圣人”,自谦“我是圣人的学生”吗?

千万不要把热爱自 由的人认作是自 由主义者一一罗伯斯庇尔无比热爱自由,能将他认作是自 由主义者吗?罗曼.罗兰、罗素、萧伯纳、茨威格、本杰明、巴比塞等等一样都是无比热爱自 由的人,但同时又无比热爱苏俄+史达林同志,用现在流行的语来说就是“白 左”,能说他们是自 由主义者吗?

我曾经感叹:专业外的知识十分可怜,乃至等于零,是吾国读书人的致命短板,没想到,邓晓芒在专业内的问题也如此糊涂!

在《中国知识分子没有尽到启蒙的责任》中,邓晓芒教授又说:“中国根本还没有建成体系性的启蒙和理性,制度更是谈不上,我们没有这些东西,有什么本钱学人家去搞后现代呢”?

邓晓芒教授上述一番话,尤其是“中国根本还没有建成体系性的启蒙和理性,更谈不上制度”这句话,让我怀疑他真是“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桃花源中人!它就如同指责“中国知识分子没有尽到启蒙责任”一样荒谬!我想,邓晓芒或许是每天忙禄于康德、黑格尔的哲学王国里,实在没时间和真实世界接触,才会说出如同“为何不食肉糜”般梦呓胡话来吧???

还想请教邓晓芒教授,“体系性的启蒙和理性”究竟是怎样的?相关“制度”又是怎样的???

而《邓晓芒:“当代中国,需要进行第三次思想启蒙”该如何理解?》一文,是一个叫“史海残云”的在读博士生根据《批判与启蒙》一书的主要精神写就的。老师出了书,学生在一旁叫卖本无可非议,真正问题是: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师为文如酒徒醉后胡言,学生也如此如此,且看令人啼笑皆非的一段话:

“八十年代末的新启蒙相较于第一次启蒙有了更广阔的视野,旨在破除现代迷信,批判封建主义,当时的四亿亿中国人居然都在激进的政治思想下都丧失了思维能力,所以在当时从根本上摈弃一切形式的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的迫害,把社会科学从庸俗的教条束缚下解放出来。”

只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相当一段时间是“闷声发大财”时代,真不知有“八十年代末的新启蒙”之说。姑且算是笔误一一将七十年代末写成了八十年代末,但后面连起来读,又牛头不对马嘴,因为七十年代末“批判现代迷信,批判封建主义”还凑合,然而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人口已过十亿,然而笔者竟写成“四亿亿中国人居然……”。还有,“从根本上摒弃一切形式的教条主义、本本主义的迫害”一一教条主义就是本本主义,堂堂在读博士生,竟然这点都不懂!

来看下面一番话:

“中国社会前两次的启蒙都都有一些共性,这正是它们的局限性所在。第一方面,这两次启蒙都是由上层精英人群由上而下发起的运动,而这种启蒙在一定意义上本就丧失了其'启 '的意义,反而变成了一种'反启蒙',变成让本该由群众自己萌发的思想启蒙变成了只是让群众等待着上层领导班子的政策颁布和社会舆论的指导,这样的启蒙,容易造成启蒙程度不够,更容易让人盲目跟随。”

从上到下的启蒙是“反启蒙”?世界上还有从下到上的启蒙吗?一一难道文革工农兵代表给臭老九讲哲学的日子又到回来了?!特别是这个卡尔大叔式冗长复合句子一一“变成让本该由群众自己的思想启蒙变成了只是让群众等待着上层领导班子的政策颁布和社会舆论的指导”,真不知道这位博士在读生这句话想表示什么!

看下面一句话:

“第二方面,这两次启蒙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昙花一现,极其容易随着政治形势的摇摆而消沉,或是在政治形势的影响下变得偏离初衷,变得过分激进,最后变成过犹不及。”一一这句话容易理解得多了,不过想请教博士在读生的是:“两次启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按你的意思是,应成立一个“启蒙办”?哈哈,邓晓芒教授师徒都是桃花源中人啊!……

这里要着重启蒙一下邓晓芒教授师徒:世界上举凡“启蒙运动”,都是自发、断断续续的、十分松散的文学活动,而不是由某个人或个组织发起的,或有组织有纲领有目的的“运动”。谓之“启蒙运动”,都是事后人们对当时历史事件的描绘一一无论十七世纪、十八世纪所谓“欧启蒙运动”,还是中国的所谓“新文化启蒙运动”和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末的所谓“启蒙运动”,莫不如此!

再看下面一番话:

“第三方面,这两次启蒙没有达到运用理性思考启蒙观念的来龙去脉的高度,只是在当时迫切需要一种现实政治和社会变革的工具和手段,于是,这种启蒙就诞生了,它更多的停留在'救亡'层面上,没有对这些思想进行从人性上的剖析,所以并不彻底,它们的确解决了当时社会的一些问题,但是显得急功近利。”

读毕上面一段话,要问的是:第一次启蒙说“停留在救亡层面上”还勉强说得过去,第二次启蒙发生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它究竟救什么“亡”???

另,启蒙指使人从愚昧或迷信状态中走出来,它本身并不能马上能解决什么问题一一比如五四时期,一个女子师范学校的女学生从“新青年”上看到一篇鲁迅的巜我的节烈观》深受启发,思想或人生观发上了深刻变化,但行动上未必发生立竿见影变化,所以,说启蒙“的确解决了当时社会的一些问题,但是显得急功近利”之说实属无稽之谈!

在读博士生“史海残云”的文章一一《邓晓芒:“当代中国,需要进行第三次思想启蒙”该如何理解?》破绽百出,而且不是一般小错,篇幅所限,不一一指出(他背后(她)是否有学术腐败令人怀疑!)。另,列位看官且记住:这篇像征着当下博士生教育之耻辱的文章,献花人数竟有四百余人!

启蒙有多方面的,诸如科学、神学、人文、政治等领域。而政治领域里,自从17世纪以来,真正扮演了启蒙者角色的,只有约翰.洛克、孟德斯鸠、大卫.休谟、亚当.斯密、约翰.穆勒等人,到了廿世纪,米塞斯、哈耶克师徒在某种意义而言,也扮演了启蒙者角色。

以己昏昏,使人昭昭是吾国知识精英一百多年在政治启蒙上的尴尬事一一五四新文化运动“总司令”陈独秀就是一个十分激进的革命家,他对英国光荣革命、美国革命的价值意义不以为然(或许不太了解),而是十分推崇激进的“法兰西式民主”;但从他提出“德先生”(民主)与“赛先生”(科学)的口号来看,他又是个西方x政知识储备十分不足,理论素养更远不够,更缺乏清晰的战略目标和全局意识的秀才。五四新文化那一代,只有胡适算是个自由主义者,但在理论上也没有任何建树;周氏兄弟呢?鲁迅后来成为左盟盟主,其政治倾向可想而知;周作人1919年到日本探亲时,还到洋溢着乌托邦幻想的“新村”参观,回国后还认真撰文予以介绍,还在北京准备搞“新村”试验……所以,五四那一代远没有成熟的思想精英,尤其是政治精英,注定所谓“第一次启蒙”结果是以己昏昏,使人昭昭。“第二次启蒙”亦如此……而从邓晓芒及其追随者的言论受追捧的情况来看,中国文化精英轻浮浅薄之风仍未得到些许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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